车溅起来的水花在空中画出一道流畅的弧线, “啪叽”一声又摔灌进水韵交织的地面。

雨还没有停。

天空上飘洒的物体好像横七竖八的幕布，不仅阻挡声音传播，更是连视线也要替人凭空抹杀两百度。

不过也好恰恰就是因为这么一点, 整个支队的同事们都没能目睹到纪科长“神龙摆尾”的停车现场。

一场雨把四周完全隔成了不同的世界。

言梦晗才推开车门, 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, 郑重地把白包递给纪临，眼中难免失落地低声开口：“我不能去了。”

“记得帮我跟殷衡说一句抱歉。”

纪临闲闲散散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并没有动。

言梦晗便又趁着他开口之前加一句：“我知道我这点钱入不了您老的眼。”

“但这是我的，要给, 必须得给。”

纪临微叹, 莫名像个老妈子似的碎催道：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“就是……今天天气反常, 你别着凉。”

“收队之后我们聊聊吧，好吗？”

言梦晗抬眼：“追悼会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

“你给我赶紧去。”

纪临只好失笑点头。

她这才随手挥挥，迅速撑着伞转身离开。

事发突然, 部署的会议也是开得局促，投影往墙上一打, 三三两两拼出来个会议桌, 旨在言明执行计划, 不求丰富硬件设施。

“这个明石集团表面上是在搞电子科技的业务，但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 走私的活已经干了好几年, 一直是在进口出口的商品关单上做手脚。今年海关联合缉私打击了几起非法走私, 明石集团也果然就往水底下一潜, 夹着尾巴做了大半年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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